憲法法庭

公開書狀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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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號
110年度憲三字第17號

公開書狀日期
2022-03-01

受理日期
2022-02-23

聲請人
臺灣花蓮地方法院刑事第一庭丙股法官

案由
- 聲請人為審理臺灣花蓮地方法院110年度花簡字第99號妨害名譽案件，認應適用之刑法第309條公然侮辱罪，有牴觸憲法明確性原則、第7條平等權及第11條言論自由之疑義，聲請解釋案。

案件公告

書狀
聲請人聲請書、補充聲請書
- 臺灣花蓮地方法院刑事第一庭丙股法官1100628解釋憲法聲請書_OCR

言詞辯論

言詞辯論影音

說明會

說明會影音

宣示判決影音

主案
111年度憲民字第900243號(朱育德)

{"news":[{"doc_id":"340081","doc_title":"憲法法庭審理109年度憲三字第17號臺北高等行政法院第三庭聲請案，定於中華民國111年6月28日上午9時於憲法法庭（司法大廈4樓）行言詞辯論"},{"doc_id":"341439","doc_title":"西拉雅案言詞辯論終結，將於法定期限內宣判"},{"doc_id":"343238","doc_title":"憲法法庭審理109年度憲三字第17號聲請人臺北高等行政法院第三庭聲請案，業經辯論終結，依憲法訴訟法第26條第2項後段規定，延長言詞辯論終結後宣示判決之期間。宣示判決日期另行公告。"},{"doc_id":"344109","doc_title":"憲法法庭審理109年度憲三字第17號聲請人臺北高等行政法院第三庭聲請案，定於中華民國111年10月28日下午3時於憲法法庭（司法大廈4樓）宣示判決"},{"doc_id":"344196","doc_title":"111年憲判字第17號判決新聞稿"}],"pub_news":"","oral_debate_video":"","briefing_session_video":"","declare_judgment_video":"","atts":[{"doc_att_id":359152,"doc_id":340167,"doc_att_group":"openAtt1","doc_att_type":3,"doc_att_title":"臺灣花蓮地方法院刑事第一庭丙股法官1100628解釋憲法聲請書_OCR","doc_att_content":"/uploads/docAtt/6bbb9da1-54b0-49b1-915a-7c2f5a4a4be4.pdf","doc_att_content_real":"臺灣花蓮地方法院刑事第一庭丙股法官1100628解釋憲法聲請書_OCR.pdf","doc_att_sort":0,"doc_att_size":null,"doc_att_note":null,"doc_att_txt":"臺灣花蓮地方法院聲請司法院大法官解釋憲法聲請書壹聲請解釋之目的一按蕙法為國家最高規範法律牴觸憲法者無效法律與憲法有無牴觸發生疑義而須予以解釋時由司法院大法官掌理此觀憲法第一育七十一條第一百七十蓋條第七十八條及第七十九條第二項規定甚明又法官依據法律獨立審判憲法第八十條定有明文故依法公布施行之法律法官應以其為審判之依據不得認定法律為遠憲而逕行担絕適用惟憲法之效力既高於法律法官有優先遵守之義務法官於審理案件時對於應適用之法律依其合理之確信認為有牴觸憲法之疑義者自應許其先行聲請解釋憲法以求解決是遇有前述情形各級法院得以之為先決問題裁定停止訴訟程序並提出客觀上形成確信法律為違憲之具體理由聲請本院大法官解釋司法院釋字第371號解釋意旨可資參照二查聲請人審理台灣花蓮地方法院110年度花簡字第99號妨害名譽案件對於應適用之中華民國刑法第309條公然侮辱罪認有牴觸憲法明確性原則第7條平等權第11條言自由之疑義聲請人乃裁定停止訴訟程序提出客觀上形成確信法律違惠的具體理由聲請司法院大法官憲法解釋宣告刑法第309條規定因違憲而無效立即停止適用贰疑義或爭議之性質與經過及涉及之憲法條文一本案事實經過本院受理110年度花簡字第99號妨害名譽案件該案係臺灣花1蓮地方檢察署檢察官以110年度偵字第924號聲請以簡易判決處刑其聲請之犯罪事實略以被告余於民國110年1月14曰13時47分許在市區路租屋處利用手機於Line通訊軟體群組中公然辱罵告訴人蔡0說道你他媽就犯賤等言論使_特定之多數人得共見共聞足砜貶低及生損害於蔡0之名譽及社會評償二本案所涉及的憲法及相關法律條文聲請人審酌刑法第309條之夂法文字並參獄司法審判實務對於刑法第309條之具體释義認刑法第309條業已違反法治闺之法律明確性廉則另同為保護名譽權之刑法第310條誹謗罪尚有刑法第311條之特別阻卻違法事由用以調和言論自由及名譽權間之基本權利衝突立法者疏未對刑法第309條為相同之處理亦有違憲法第7條平等原則而過度侵害憲法第11條言論自由參聲謗解釋憲法之理由及對本案所持之立場與見解一刑法第309條規定已違反法律明確性原則一法律明確性原則之内涵卜基於法治國原則以法律限制人民權利其構成要件應符合法律明確性原則使受規範者可能預見其行為之法律效果以確保法律預先告知之功能並使執法之準據明確以保障規範目的之實現依司法院歷來解釋法律規定所使用之概念其意義依法條文義立法目的及法體系整體關聯性須為受規範者可得理解且為其所得預見並可經由司法審查加以確認始與法律明確性原則無違此經司法院釋字第432號第521號第594號第2617號第623號第636號及第690號解釋在案又涉及拘束人民身體自由之刑罰規定其構成要是否符合法律明確性原則應受較為嚴格之審查亦經司法院释字第636號第777號解釋在案2至法律明確性原則有無不同密度之審查標準許志雄大法官於释字第777號解釋協同意見書中指出法律明確性原則之審查標準本院遞去對於法律明確性原則之操作多半強調其三項内涵可理解可預期可審査確認如釋字第594號第617號第690號解釋等至法律明確性原則是否如法律保留原則也會有不同密度的審查標準則少見有系統的正面闡釋本院在释字第636號解釋就限制人身自由之法令曾明示應採取較為嚴格之審查標準並因此認為檢肅流氓條例的部分規定違反法律明確性原則之後本院在釋字第690號解釋中對於限制人身自由之法律則進一步區別究屬刑罰性質或非刑罰性質之限制而對於不具有刑事處罰性質之人身自由限制如傳染病防治法之強制隔離採相對寬鬆之一般審査標準本號解釋延續上述兩號解釋之立場就直接限制人身自由之系爭規定刑罰採取較為嚴格之審查標準從而具有刑罰性質之限制人身自由之法律是否符合法律明確性原則應採取最為嚴格之審查標準3而法律明確性原則之審查標準應如何具體適用於個案中林子儀大法官及許宗力大法官於釋字第636號解释部分協同意見書中指出應以一般人民是否能理解法律規定之意義作為判斷法律明確性原則之標準三審査法律規定是否符合法律明確性原則之核心應在受規範之一般人民是否能理解系爭法律規定之意3義法律明確性原則既在保障人民對其行為是否受法律規範有預見之可熊性則法律規定是否明確即應以受規範之一般人民是否能理解系爭法律規定之意義亦即是香能理解該法律規定所要規範之行為態樣並因此對其行為是否受該法律所規範有預見可能性作為判晰之樨举i於如何判斷系爭法律規定之意義是否可為受规範之一般人民所能理解則應依當時社會之一般人民之文字語言習慣或日常生活經驗對系爭法律規定的文本予以合理之解釋能否因此理解該法律規定所要規範之行為態樣予以判斷之一般人民或雖木熊依文字語言習慣或日常生活經驗對法律規定之文本予以合珪解釋雨理解系爭法律規定之意義惟如經執法機關或法院探究立法過程或立法理由而能明確該法律規定之意義或因秦對系爭法律规定之反覆解釋適用已形成明確内容並經依法会布或其他公示方法而為受規範之一般人民所習知者亦可認該系爭規定之内容為受規範之一般人民所理解並因此能預見其行為是否受該法律所規範而與法律明確性原則無違4許志雄大法官於釋字第777號解釋協同意見書中更進一步指出較為嚴格之法律明確性原則應如何審查及涉及限制表現自由之刑罰應採取最為嚴格之赛査標準所謂刑罰規定或犯罪構成要件之明確性應受較嚴格審查究何所指本席認為其重點不在於解釋方法之不同而係要求有關規定之明確程度應高於一般法律規定換言之刑罰規定或犯罪構成要件依一般法律解釋方法解釋須不難獲知其意義亦即其意義為受規範者可得理解且為其所得預見並可經由司法審查加以確認之程度應較高此外刑罰規定之法文無論如何明晰通常其周邊均有模糊地4帶倘因此即認定該規定不明確而加以非難則幾乎所有刑罰規定皆有違憲之虞本席認為一般法律規定除非全然曖昧不明無法作為為之準則而喪失法律應有之意義否則只要具有明確之核心部分hardcore可確實適用即使周邊模糊基本上亦不至於違反法律明確性原則而無效問題是大凡立法均有一定之目的全然欠缺核心部分_i之法律規定殆無存在可能如此一來i法律明確性原則豈非難有適用之餘地其實問題本質並非立法有無核心部分而無寧是該核心部分可否依法文本身清楚解婧亦即法文之選擇是否適切補充一言基於表現自由之優越地位為防止萎缩效果或寒蟬效應有關限制表現自由之法律其法條明確程度之要求更高過一般刑罸規定或犯罪構成要件規定在表現自由領域所適用之明確性原則堪稱一種特殊之憲法判斷方法其屬字面判斷而非事實判斷亦即原則上僅就法律之字面上onitsface加以審查而無須調查立法事實即可作成結論當法律含義不明侵害到表現自由時應宣告違憲無效不得適用法律之合憲解釋原則亦即不得運用限縮解釋方法將違憲部分排除而維持法律之效力是前揭釋字第432號等解釋對法律明確性原則之闡釋法律明確性之要求非僅指法律文義具體詳盡之體例而言立法者於立法定制時仍得衡酌法律所規範生活事實之複雜性及適用於個案之妥當性從立法上適當運用不確定法律概念而為相應之規定如法律規定之意義自立法目的與法體系整體關聯性觀點非難以理解且個案事實是否屬於法律所欲規範之對象為一般受規範者所得預見並可經由司法審查加以認定及判斷者即無違反法律明確性原則於表現自由領域未必妥5適黃虹霞大法官於釋字第777號解釋協同意見書中亦指出刑罰之明確性判斯標準即另因刑法用供範人民最重度違法有責行為刑法第12條第1項規定行為非出於故意或過失者不罰在罪刑法定主義原則下就犯罪之構成要件言各條刑罰規定之具體明確性即個案事實是否屬於备該姻法犯罪規定所欲規範之對象原即均應以一般人民之觀點衡量亦即必须以一般人民之觀點認為個案事實應屬於該刑法犯罪规定所欲規範之對象並無疑間考該刑法犯罪規定始符刑法明確性原則二現行司法實務對刑法第309條公然侮辱罪之具體適用1現行司法實務在適用刑法第309條公然侮辱罪時時常使用如下之例稿行為是否構成侮辱之判定應檢視行為人之言語表達與舉動内涵是杳係以損及他人人格名黎為B的而為之無瑞謾罵又於判斷上除應注意行為人與被害人之性別年齡職業等個人條件外尤應著重行為人與被害人間之關係行為時之客觀情狀行為地之方言或語言使用習慣並參酌該爭議言詞或舉動之内容比對行為人前後語意脈絡當時客觀環境情狀以及行為人為何有此舉之前因後果等相關情事以還原行為人陳述時之真意並依社會一般人對於特定語言使用舉動之認知進行客觀之綜合評價尚不宜僅著眼於特定之用語文字即率爾入人於罪而是應透過成要件事實之嚴格證明要求達到言論自由與人格名譽權之平衡保障目的並基於刑罰謙抑性及最後手段性原則盡量避免以刑罰相繩以免造成言論自由之過度侵害2然而在具體個案中除1此章節部分判決由花蓮地方法院法官助理石倩如協助整理2或有進一步論述如臺灣高等法院109年度上易字第315號判決刑法第309條公然侮辱罪所保護者係個人經營社會群體生活之人格評價不受不當之惡意詆毀並非保護個人不因他人之言語表達而在精神上心理上感到難堪或不快故行為人所為客觀上對他人為負面評價之言判斷行為人使用之言語是否已達辱罵之程度外是否需再另行判斷行為人是否以毀損他人名譽為主要目的各法官間之見解不一縱使採取需再為判斷之立場者適用結果亦南轅北轍例1白癌I是否構成公然侮辱臺灣高雄地方法院108年度審易字第1769號判決於綜合考量上開例稿所稱之各項因素後認為被告僅是在雙方言語衝突之後的自然之情緒表達意見表述範圍主觀上並無減損或敗抑告訴人名譽之意思而為無罪之判決3然雨上訴審即臺灣高等法院高雄分院109年度上易字第182號判決僅簡要論述8白痴一語依一般人客觀人際交往溝通之經驗法則均寓含使人難堪或輕蔑貶抑該人人格社會評價或地位之意本件被告於上述時地不特定多數人得以共見共聞之該大樓管理室以白痴侮罵告訴人足以贬損告訴人之名譽人格地位及社會評價p即撤銷原判決改認被告犯公然侮辱罪例2幹你娘i是否構成公然侮辱詞或舉動等縱足以造成該他人之難堪或不快不必然成立公然侮4罪仍須探究其主觀上是否具有不當惡意詆毀之公然侮辱犯意而行為人主觀上是否有公然侮4之犯意為兼顧上述基本權衝突之平衡保陣應檢視行為人之言語或舉動等之表達内涵究係意在對他人為一定評價抑或僅係無端謾罵專以損害他人人格名譽為唯一目的如係後者固應構成公然侮辱罪但如係前者是否具有主觀上之不法犯意尚應探究該爭議性之言詞或舉動等之内容比對行為人前後語意脈絡當時客觀環境前後因果歷程等相關情形還原行為人陳述時之真意依社會一般人對該特定表達之認知為客觀端合之評價至於該特定用焙表達在另案中是否曾被認定成立公然侮辱罪他方是否因核表達而威受難堪或不快等均非重點換言之應依個案具體情節審酌行為人主觀上有無不當惡意詆毁之公然侮辱犯意以兼顧言論自由舆人格名譽權之平衡保障避免公然侮4罪之不法範圍界定過廣使民眾動概得咎失去適當評價之空間損及言論自由之核心保陣内涵並違反刑法之謙抑性j3上開白痴一語是被告在雙方互以妳僅個屁啊你僅個屁啊等語交鋒後所信口而出被告之後亦無繼續有何侮辱性之言語尚非流於情緒性人身攻擊之批評或謾罵其反應尚在情理之内應為自然之情緒表達意見表述範圍縱然使告訴人聽聞後有精神上心理上主觀感受之難堪或不快惟被告原與告訴人素不相識亦無恩怨仇隙而係在上述處理公司業務之偶然情形下與告訴人言語交鋒之間其在雙方有相當距離下不意脫口而出之情緒宣洩用語用字遣詞雖屬不雅粗鄙而有所不當然此僅屬個人情緒及修養之層次尚難認為被告主銳上有使告訴人之名譽人格或地位評價在公眾得共見共聞之下受到減損或貶抑之意思j臺灣臺中地方法院108年度易字第71號判決認為被告與告訴人在爭論中縱使脫口而出幹你娘機掰等語亦僅是情緒激動而為之用語不能因此認定被告具有公然侮辱之犯意而為被告無罪之諭知4然而上訴審即臺灣高等法院臺中分院108年度上易字第1286號判決則認為幹你媽雜掰已屬辱罵他人之用語縱於爭吵之過程中以此語辱罵他人自有公然侮辱之犯意因而撤銷原判決改認被告犯公然侮辱羅5例3神經病是否構成公然侮辱r被告所為並非無由而意在抽象對他人4萬熳罵而是依附於上開具難事件作為依據並於此事件爭論過程中脫而出依前揭意旨自不能僅擷取上開理論期間曾出現幹你娘機掰之特定用語文字將之抽離單獨評價否則非但將造成民赛雖囪故發生爭轨或對於特定事件心生不滿而進行爭撟過程中除進行評論或提出意見外不免因事關己身權益而情故激動致随口說出單獨就字義觀察可锶帶有負面評價意味甚至粗鄰不堪之字詞並輕易鞲成犯罪更造成旁人將僅著眼於該等特定用語文字而無從凸期具體個别事件發生緣由進而使核具體個別事件進入公眾对論範疇並由大眾對於該事件始末進行充分討論思辨尤以核具雄事件與公眾或公共利益攸胡之情形下未使個別具雅事件之始末完整凸顦而僅以較為抽象之論述帶過甚至僅擷取個別具嫌事件中發生爭執過程曾出現之特定用焐文字進行評償更將令此與公眾或公共利益有關之事件資訊造成封閉而有礙大本妨於該與公眾或公共利益有關話題進行充分討論思辨本件被告眯係因其住處社區保全人員未善盡過速訪客之職贵被告原所具備生活不受無端侵擾之正當合理信賴受到破壞衡諸本案發生之緣由與過程被告處於該情狀之下情緒難免衝動而難以自抑在理論過程中縱有上開用語亦難热被告係意在透過該等字眼抽象地對告訴人之人身名譽進行侮辱敗抑主觀上仍不足認其具有侮4攻秆他人之惡意與犯意且此等於理論過程中..爽雜幹你娘機掰J之字眼雖不免粗俗不雅甚至告訴人因而有所不悦或可能引發旁人侧目告訴人主觀上名譽感情受有影準然參酌上開事發前後經過盱衡以社會通念被告於上開爭執理論過程中夾雜幹你娘機搿之字詞是否即會對告訴人個人在杜會所受客觀名譽評價造成貶抑或有此危險亦非明確被告所為客觀上亦非可採热係屬刑法所廉處罰之r侮4行為J臺灣高等法院107年上易字第128就判決亦認為r本件被告固坦言其有口出幹你娘工啥小等語然觀之卷附現場彩片勘七筆錄可知案發之際被告確已遭告訴人睬打而被告再三質以告訴人他给我吐檳榔汁_1等語告訴人反稱他先吐口水的啦他先吐a水的啦被告方出言幹你娘工啥小等語.是综合上情以觀足認被告於案發之除因遭告訴人口吐檳榔汁及殴打成傷情緒已十分激動且認告訴人稱係伊先吐水等語非屬實情氣憤難耐為表達對告訴人所言強烈不滿之情方口出惡言事出有因其用字遣詞雖有不當但僅其個人修養的道德層次非難或傷及告诉人主觀上之情感惟難謂客觀上有何影饗被害人人格評價且被告為上開不當言語後復無再對告訴人繼續謾罵或其他尖酸刻薄之言語自不得遽認其主觀上有公然侮4之不法犯意j51本案肇因於被告認為擔任惠宇禮仁社區保全員之告訴人未盡職責過濾訪客因此心生不悦遂以幹你媽難掰辱罵告訴人林子傑衡諸一般杜會通念此言乃係直接對告訴人抽象謾罵之意屬輕蔑他人使人難堪之詞足以減損社會上對告訴人人格之評價及尊嚴顦屬侮4之言詞殆無疑義被告於案發當時係年約33歲之成年人有相當之智識社會經驗對此自有認識其猶在上開惠宇禮仁社區櫃檯處以前揭言語辱罵告訴人林子傑其具有公然侮辱告訴人之犯意至屬灼然j8MjfJOiti.i臺灣臺北地方法院108年度易字第959號判決僅論述被告是在公共場所以神經病一語辱罵他人自該當公然侮辱罪67然而上訴審即臺灣高等法院109年度上易字第315號判決則認為被告是與告訴人之口角中始以神經病一語稱呼告訴人尚難認為被告有公然侮辱之犯意因而撖銷原判決改為被告無罪之諭知76例4你是個爛老師是否構成公然侮4臺灣屏東地方法院108年度易字第1401號判決認為爛老師一詞已具有負面價值的評斷縱使被告係因不滿告訴人之教學行為其用語已非理性客觀的評價僅係情緒性的發洩具有敢抑告訴人人格而侮辱之主觀犯意故構成公然侮辱罪8然而上訴審即臺灣高等法院高雄分院109年度上易字第189號判決則認為被告1被告係在大樓電梯對告訴人4罵神經病己語業經本院勘繞如前是該處本即该棟大樓住戶随時可能選擇使用之處即屬隨時可能有木特定人或多數人增加之地方且被告亦自承當時有人開門進來等捂見本院卷第40頁是被告係在不特定人或多數人得以共聞共見之狀態以神經病j乙語辱罵告柝人亦堪13定j7本件被告所稱神經病j之言詞固難謂無負面意涵之語然是否造成受話者人格評價之貶損非可一概而論如前所述應審酌該爭議之言詞或舉動之内容比對前後語意當時客觀環境猜狀與為何有此用詞之前因後果等相關情事還原行為人陳述時之真意而依社會一般人對於語言使用舉動之聪知進行客觀之栋合評櫝不宜僅著眼於特定之用語文字即率爾論斷依原審勘驗筆錄所示足聪被告以神經病j指涉告訴人乃因告坼人對其錄影引發被告不滿雙方起爭執被告始回上揭神經病j之言論被告口出神經病之言輪雖為負面評價讓告诉人感到不快但4ft諸被告束述該言論之前後脈路究非憑空杜撰子虚為有之事亦非毫無意義之謾罵另於人際關係角交鋒中夾帶神經病j一詞非廣少見而本件還原被告當時客親環境情狀與為何有此用詞之前因後果等相關情事亦即告訴人未能尊重被告即逕行對被告錄影被告為此言焙表達其不滿情緒且僅表達1次堪聪被告所為尚在情理之内並非流於情緒性人身攻擊之批評或謾罵客觀上實不足以令人有貶低告訴人人格或地位評償之可能被告既係針對告訴人之舉動而非刻意針對告訴人之人格其主觀上並無以言語否定告訴人人格之故意即不具備刑法第309條公然侮4罪之主觀構成要件故意徙而被告所為神經病言語雖屬不雅之詞且可能使告訴人感受到難堪及遭冒犯然尚難認為被告具有公然侮4之犯意-客觀評價上告訴人之人格評價並未因而受有敗損依上開說明不得遽認被告有何公然侮4之犯行j8被告公然在學校校長室内於該校校長及其他師生可以共見共聞之情況下對告訴人稱爛老師一詞依社會生活常識顯然是對告訴人表達輕蔑之含意足見被告指稱告訴人為爛老師j具有負面價值評斷甚明不僅令告訴人主觀感受不愉快或影牢其名枣且足以減損或貶抑告訴人之聲譽人格及社會評價故被告的行為在客觀上顯然屬於足以贬抑告訴人人格之侮辱行為...不論是以被告當庭所供其辱罵告訴人之動機是因為懷疑告訴人錄下與被告之女對話或者是如其在對話錄音中所示其表明身為家長不懂而僅以家長身份認為告訴人是爛老師j均難認為其係對於被告之教學活動内容為理性客觀的評價而顯然僅係出於情緒性的發洩而可徵其確有為貶抑告訴人人格而侮辱之主觀犯意僅是針對告訴人之教學方式為適當之評價並非無的漫罵被告主觀上ii無侮辱之犯意因而撤銷原判決改為被告無罪之知9例5敗類是否構成公然侮辱臺灣士林地方法院108年度易字第738號判決認為敗類J屬於辱罵羞辱人之言詞縱使被告認告訴人有何不當或違法之情事也應循另外的合法管道濟不應以辱罵之方式為之而認被告犯公然侮辱罪11然而上訴審即臺灣高等法院109年度上易字第629號判決則認為因告訴人先渝有體育赛事之爭議故被告以敗類一詞描述告訴人可能是要探討告訴人是否適合擔任臺北市體育總會主辦正式競赛活動之委員或幹部之可能被告並無公然侮辱之犯意因而撤销原審判決而為被告無罪之諭知9査被告在上開時地質疑告訴人為何對其小孩錄音告訴人在確有對被告小孩錄音的情況下fcS不承認反而要被告提出斑據後明告訴人有射小孩錄音致被告在情急之下要告诉人如敢發誓有對其小孩錄音麻金家死的祖咒被告願馬土向告訴人道歉等語再加上對告訴人教學方式的不滿而罵告訴人是爛老匈即r差勁不好j的老師乃是針對告訴人對小孩錄音敎學方式之行為為適當之評僅並非無的放矢胡亂溲罵而在一般人客觀之通念上如老師教學確有上開情事彳手到差勁不好j的評語亦不該認為是對老師将意侮辱故被告辦稱其主觀意上並非出於侮4犯意應可採信r敗類j依教育部國語辭典之釋義指81杜中品德敗壞堕落的人見易字卷第54頁衡諸一般社會通念此詞具有輊蔑嘲楓却视使人難堪之負面評價意味而屬辱罵羞辱人之言詞足以貶損告诉人之人格及社會評谓而被告样於上開時間以馮同瑋這個人真的是敗類j等詞指稱告诉人業如前述且被告於臉書發表前開言論亦足使瀏覽網頁之特定人多數人知悉此事自足级被告主觀上有侮辱貶損告诉人人格及杜會評價之意甚明至被告雖辩稱其依據過往告訴人相處之練驗告訴人過往之行為新聞前科他人對告訴人之評愤告訴人於系爭比赛將被告隊伍之比赛沒收並威脅被告所屑隊值之球員不得申訴等情事評論告诉人為敗顛等語然綜取被告上開貼文之内容僅有馮同碌這個人真的是敗類之字句前後並無任何被告據以評論之相關事實描述或說明且被告所烀論之標的為馮同璋j此人而非馮同璋所為足具艎事件況縱認告訴人有如被告所稱之違法不當情事被告亦應循正當途徑以為救濟或主張權益而非以公然4罵告訴人之方式處理衡其所為之目的難规為單純評論或表達主觀意見實係為使告訴人心生不快之謾罵行為經综合被告所用字句行為時之主客觀情狀應認被告所為係以損害告訴人名譽為目的且逾越合理評输之必要範团程度之辱罵其主親上具有公然侮4之犯意1考量上述籃球比賽沒收爭議與貼文之時間接近且系爭貼文内容之用語敗類依教育部國語辭典之解釋相似詞為害群之馬見原審卷第54頁意指對群體有害之人則依其前後語意脈絡當時客觀環境及全部事件之因果歷程予以综合判斷認被告當時貼文之真意尚不能排除係出於討論告訴人所做所為是否適合擔任臺北市體育總會主辦正式競赛活動之委員或幹部之合理可能性而非純粹無端1曼罵專以損害他人人格名譽為目的不論雙方糾葛執是孰非系爭貼文既係針對特定事件對告訴人所為之評價所涉及之事非僅屬私德領域乃可受公評者衡諸一般社會通念難認係不當過度之惡意詆毀因認被告所辯沒有公然侮4之犯意等語尚堪採信10三刑法第309條規定已達反法律明確性原則1司法院大法官釋字第777號解釋中對法第185條之3所謂肇事是否符合法律明確牲原則採取一個較為嚴格之標準亦即即使司法實務對於肇事的定義見解已經十分一致但人民切然無從預見筆事所涵蓋的範圊時亦應認為此種規定違反法律明確性原則2另外同為刑箣規定之相關釋憲實務司法院释字第636號解釋理由書業已清楚闡明1本條例第二條第三款規定之欺魔善良第五款規定之品行惡劣遊蕩無賴均屬對個人社會危險性之描述其所涵攝之行為類型過於空泛非一般人民依其日常生活及語言經驗所能預見亦非司法審査所能確認實務上常須與強暴脅迫恐嚇等行為或與同條文其他各款規定合併適用此基本構成要件所涵攝之行為内容既不明確雖第五款另規定有事實足認為有破壞杜會秩序或危害他人生命身體自由財產之習慣亦不能使整體構成要件適用之範圍具體明確因此上開欺壓善良及品行惡劣遊蕩無賴之規定與法律明確性原則不符3刑法第309條所謂侮辱究竟所指為何司法實務見解分歧倘於日常生活中與他人爭吵時說出口之不雅用語是否構成公然侮辱罪由上開例1至例3之相關判決可知司法實務有截然不同之看法12又針對具體之事實而說出之不雅用語是否1112除上開判決外臺灣台北地方法院108年度審易字第2351號判決認你是智障嗎搆成公然侮辱罪但上訴審即臺灣高等法院108年度上易字第239號判決則認被告僅係因誤解網路平台規則及告訴人之行為一時氣憤使用誇大且情緒化之形容用詞因而撤銷改判無罪臺灣臺中地方法院107年度沙簡字第139號判決認王八蛋構成公然侮辱但上訴審即臺灣台中地方法院107年度簡上字第495號判決則認被告係對當時情狀有所不滿因情緒激動而夾雜不雅字眼主觀上無侮辱之犯意因而撤銷改判無罪11構成公然侮辱罪司法實務之見解亦非全然一致13如此之司法實務運作結果更凸顯侮辱一詞並非透過司法審查即得確認其範圍更因如此f般民眾縱使閱覽相關判決希望得到其生活的行為準則亦不可求則人民於行為前應如何確認其行為之可罰性刑法第300條規定之侮辱其不明確性顯勝於刑法第185條之3所謂之肇事已逮反法律明確性原則甚明二刑法第309條規定違反憲法第7條平等原則第11條言論自由之保障一平等原則的内涵1憲法第7條保障之平等權並不當然禁止任何差別待遇立法與相關機關基於憲法之價值體系及立法目的自得斟酌規範事物性質之差異而為合理差別将遇法规範是否符合平等原則之要求應視該法規範所以為差別寺遇之目的是否合憲及其所採取之分類與規範目的之達成間是否存有一定裎度之關聯性而定本院釋字第682號第750號第768號及第788號等解釋參照2謝銘洋大法官於釋字第790號解釋部分協同部分不同意見書中指出立法者想要達成特定的立法目的固然重要然而在規範時很容易著眼於特定目的的達成而忽略整體法律規範的一致性與妥當性結果將可能造成法律適用結果的失衡特別是犯罪-類型相近所要保護的法益相同的情形要為如此重大的差別待13除上開判決外臺灣臺北地方法院108年度易字第1253號判決認為被告雖以當縮頭烏亀j辱罵告訴人但此係因被告不滿告訴人未依約到場而提出質疑並非出於公然侮辱之犯意而為被告無罪之瑜知但上訴審即臺灣高等法院109年度上易字第509號判決則認為缩頭烏龜j一詞已屬侮辱他人之言詞撤銷改热被告構成公然侮辱罪臺灣臺北地方法院108年度簡字第7670號判決認為死肥婆又臭又醜構成公然侮辱罪但上诉審即查灣新北地方法院109年度簡上字第149號判決認為被告是因與告訴人爭執社區事務始說出前詞被告僅係使用上開文字表達自己不滿之情緒非以損害告訴人之名譽為唯一目的因而撤銷改判無罪12遇應該有更為充分而正當的理由林俊益大法官於司法院釋字第790號協同意見書中亦指出法律規定自白減輕其刑既係立法形成自由的範疇如因有減輕其刑規定與其他無減輕其刑規定間形成差別待適時採寬鬆的審查標準以判斷有無違反憲法平等原則保障的要求如其S的係為追求正當公益且所採取手段與目的的違成間具有合理關連即與平等原則無違二過往釋憲及司法實務對於刑法第311條之定位1刑法第311條規定以善意發表言論而有左列情形之一者不罰一因自衛自辯或保護合法之利益者二公務員因職務而報告者三對於可受公評之事而為適當之評論者四對於中央及地方之會議或法院或公眾集會之記事而為適當之載述者就此一規定之性質雖有阻卻構成要件事由阻卻違法事由及客觀處罰條件等不同看法然其功能誠如蘇俊雄大法官於司法院釋字第509號協同意見書中所述立法者另於第三百十一條設定多項阻卻違法事由使法院得據以於個案中就可能的基本權衝突情形於違法性的判斷上做進一步的衡量決定是立法者用以調和名譽權與言論自由之衝突而特別設立之規定2惟刑法第311條之適用範圍為何就前開法條文義觀之刑法第311條規定僅謂以善意發表言論並未明文是否僅限於刑法第310條之誹謗罪始有適用故歷來司法實務有採刑法第309條亦有同法第311條適用之見解者如臺灣高等法院花蓮分院89年度上易字第206號判決即稱至某一言論之内容究係陳述事實或表達意見即如何區別事實與意見為法院須處理之法律問題尤其表達意見之評論通常係針對具體事實而發所以許多案件上強要區分事實陳述或表達意見實有困難是13以在事實與評論糾葛而無法釐清之案件應兼採真正惡意原則及合理評論原則加以檢驗方不致使刑法誹謗罪及侮辱罪之處罰過於擴張而侵害人民之言論自由依前述說明侮辱之言論既多不涉及事實之陳述即偏向於所謂意見之表達而在前述稟法絕對保障下在審究意見表達或評論之言詞是否構成侮辱之言詞刑法第三百十一條第三款所明定合理評論原則之不罰事由與其說是對於刑法第三百十條誹謗罪之阻卻構成要件事由毋寧視為係對於刑法第三百零九條之不成文的阻卻構成要件或阻卻違法事由亦即刑法侮辱罪之適用範圍在操作上應儘量以該條款所定合理評論原則加以限縮在合憲性解釋原則之下方足使刑法第三百零九條及第一百四十條之規定不致發生違憲之結果14此一看法亦與學者相同153然司法院释字第509號解釋理由書中則明白指出刑法第三百十一條規定以善意發表言論而有左列情形之一者不罰.一因自衛自辯或保護合法之利益者二公務員因職務而報告者三對於可受公評之事而為適當之評論者四對於中央及地方之會議或法院或公眾集會之記事而為適當之載述者係法律就誹榜罪特敬之阻卻違法事由目的即在維護善意發表意見之自由不生牴觸憲法問題是依此一看法刑法第309條當無刑法第311條特別阻卻違法事由之適用而後最高法院107年度台上字第3116號判決更清楚指明刑法第311條係關於事實之意見表達或評論就誹謗罪特設之阻卻違法事由而刑法第309條所稱侮辱者係以言語舉動或M台灣高等法院109年度上易字第1320號判決亦同此旨15見林钰雄誹謗罪之實艎要件與訴訟證明一兼評大法官釋字第五九號解釋臺大法學論叢第32卷第2期2003年3月1曰第67頁至第104頁14其他方式對人為抽象的籠統性侮弄辱罵而言至同法第310條稱誹謗者則係以具體指摘或傳述足以毁壞他人名譽之事而言二者應有所分別是以刑法第311條針對誹謗行為雖定有不罰事由然於公然侮辱行為並無適用餘地16三刑法第309條規定未有如同刑法第311條之特別阻卻違法事由違反平等權並侵害憲法第條言論自由之保障言論自由為人民之基本權利憲法第十一條有明文保障國家應給予最大限度之維護俾其實現自我溝通意見追求真理及監督各種政治或社會活動之功能得以發揮惟為兼顧對個人名譽隱私及公共利益之保護法律尚非不得對言論自由依其傳播方式為合理之限制業經司法院大法官釋字第509號解釋在案公然侮辱與誹謗二罪固均在侵害對方之人格名譽等個人法益然誹謗罪所指摘傳述者為昇體足以損及他人名譽之事實公然侮辱則係指未指定具體之事實而為抽象之謾罵故倘以抽象謾罵並非以具體事實之指摘與傳述應屬公然侮辱罪之評償範疇雖於具體個案中或有難以區分言論之内容究竟有無涉及具體事實之指摘等情惟此種區分公然侮辱及誹謗之方式向為司法實務所採又除司法院大法官解釋及最高法院明文表示刑法第309條並無同法第311條特別阻卻違法事由之適用外觀之刑法第311條各款阻卻違法事由即一因自衛自辯或保護合法之利益者二公務員因職務而報告者三對於可受公評之事而為適當之評論1516臺灣高等法院臺中分院109年度上易字苐551號判決同此意旨並進一步指出是以刑法第311條第3款對於可受公評之事而為適當之評論者之免貴條款係就同法第310條誹謗罪所設而誹謗罪係指指摘或傳述足以毀損他人名譽之事j而言如指摘他人有婚外情指摘他人官商勾結等等均係就事為負面的合理評價時所設之免責條件以保陳言論自由至於針對人所為贬損他人人格之穢語為辱罵自不屬之j15者四對於中央及地方之會議或法院或公眾集會之記事而為適當之載述者於具體個案中除非行為人所陳述之言論兼有具體事實及非具體事實之内容否則於行為人僅單純以粗鄙之語抒發内心之感受時如何可以該當上開各款之特別阻卻違法事由尤其是適當之評論J亦難以想像更足以顧示立法者於立法之初疏未考量爾法第309條公然侮辱罪之情形設立特別阻卻違法事由由上開刑法第30S條公然侮辱罪之相關判決可知有部分司法判決認為當行為人之用語已達到辱罵之程度外仍應探求杼為人之言語表達與舉動内涵是否係以損及他人人格名譽為目的而為之無端謾罵j若衧為人無此一目的亦不會成公然侮辱罪然而如此之見解顯係將意圖與故意混為一談增加法律所無之限制所謂故意是指行為人在認知所有客觀構成要件情狀之下實現該構成犯罪事實之意欲因此當行為人知悉其所說出之用語已達到辱罵他人之程度且決定說出口時即具有公然侮辱之犯罪故意至於行為人主觀上是否以損及他人人格名譽為目的則為其犯罪動機或意圖而與公然侮辱之犯罪故意無涉至部分司法判決為何要增加此一限制自係因於個案中若認為行為人之行為即構成公然侮辱罪顳已違一般社會大眾之法律感情且對言論自由為不當之限制而刑法第309條公然侮辱罪又無特別阻卻違法事由以限縮其適用範圍司法實務當然僅能透過此種方式調和言論自由與名譽權間之衝突然此亦導致法律適用之不確定性聲請人以為為追求調和言論自由與名譽權間之基本權利衝突此一立法目的至少就妨害名譽罪章之整體規範而言無論被16告所表達之内容是否涉及具體事實之指摘與傳述本於等者等之法理均應於此之際有特別阻卻違法事由之存在避免對於言論自由之過度侵害然而刑法笫311條之規定卻將被告表達之内容刻意區分為涉及具體事實之指摘與傳述及未涉及昇體事實之指摘與傳述造成二者間之差別待遇而此差別待遇並非基於事物性質之不同所致是系爭規定採取之手段與所欲達成之目的間不具合理關聯有違憲法第7條之平等原則並因此對憲法第條所保障之言論自由為超適合理之限制而侵害有違憲法第11條肆結檢妨害名譽的案件就像是這樣你覺得你名譽受損了我覺不會然後沒有人知道法官會怎麼想-一博恩夜夜秀欸妨害名譽聲請人認為對於如何之言論始應該當刑法第309條公然侮辱罪應為立法者之形成自由17但立法者仍應透過對犯罪構成要件為較為具體特定之立法技術使人民得以預見自身行為之可罰性並就刑法第309條公然侮辱罪另設特別阻卻違法事由以調和名譽權與言論自由之基本權利衝突在博恩夜夜秀中博恩以提出許多特定單詞之方式如王八蛋王八蛋幹你娘肖查某不要臉沒有用香蕉只想享受權利不負擔義務妳不要傻傻的去給人插爽使在場之觀眾及觀賞影片之人猜測法院是否認定這些單詞構成公然侮辱罪而聲請人在觀看影片的當下亦無法全部猜對雖然此17吳志強法官於臺灣花蓮地方法院07年度花簡字第87號案件中所提出之釋憲聲請書中表示帶有差別對待的歧視性言論始應為刑法第309條所規範亦不失為一參考方向種將單詞脫離具體個案單獨呈現之方式有去脈絡化之缺失然而如果一般民眾甚而是職業法官對於特定單詞之判斯已無法認定是否構成侮辱又如何進一步要求其等在更為複雜的具體生活當中判斯自身之言行是否成罪近來由於網路遊戲之興起於網路上之公然侮辱案件更是層出不窮以網路遊戲英雄聯盟即俗稱之LOL為例曾有人張贴於遊戲中較有創意的嗆人方式如我的隊伍超爛爛到連認輸投票都赢不了j就連諸亞都載不動你們這群畜生18看見紅十字會在下路展開食物救濟令人感到欣慰19如果我的隊友在非洲飢荒就會馬上被終結掉2你唯一多帶的就是你多了一條染色體2122等語倘若真於遊戲中說出前開之用語吾人又是否有把握正確判斷上開之言語究竟是謔式的嘲諷還是侮辱事實上聲請人於遊玩英雄聯盟之過程縱使在遊戲中經他人以較為粗鄙之言論攻擊聲請人亦不敢有任何回應因聲請人縱然覺得自己的言論不會構成公然侮辱亦無把握當他人提告時經辦案件之檢察官法官所採取之看法亦會與聲請人相同所以最好之回應方式就是沈默因此連職業是法官之聲請人亦無從預見刑法第309條所規範之範疇更遑論是沒有學習過相關法律之一般民眾於是害怕身上背有前科之民眾為了避免自身觸法只能克己復禮不說所謂的粗鄙之語不做所謂的粗鄙之行22如此之生活態樣不就是透過刑罰所導致寒蟬效應的最佳展18聖經中諾亞方舟之典故19意指隊友是肥料j使敵方因拿到隊友之人頭而成長意指隊友是肥料j使敵方因拿到隊友之人頭而成長21指隊友是唐氏症患者22如臺灣士林地方法院109年度簡字第136號判決認被告因行車糾紛對告訴人比中指之行為搆成公然侮辱罪臺灣桃面地方法院108年度易字第630號判決热被告因不滿員警而對員警吐口水之行為構成公然侮辱罪臺灣新北地方法院107年度易字第611號判決認被告因停車糾紛對告訴人潑水之行為構成公然侮辱罪18現综上聲請人認為司法實務對於侮辱之解釋方法並無定論該詞之範疇除人民不可預見外亦無從透過司法事後形塑其範圍其不明確之程度更勝於刑法第185條之3所稱之肇事顯已違反法律明確性原則又立法者對於公然侮辱之行為未設有特別阻卻違法事由令所有符合立法者預想之粗鄙言行均構成犯罪而未考量具體情節中言論自由保護之重要性顯與誹謗罪之立法設計有別亦已違反憲法第7條平等原則而侵害憲法第11條言論自由前開情形均無合憲解釋之可能並有聲請解釋之必要是聲請人提出上開確信法律為違憲之具體理由爰請鈞院大法官解釋憲法此致司法院聲請人臺灣花蓮地方法院法官邱佳玄中華民國110年6月28曰19","doc_att_category":1}],"videos":[{"doc_id":"341429","doc_title":"109年度憲三字第17號─西拉雅案111年6月28日言詞辯論"},{"doc_id":"344169","doc_title":"憲法法庭111年憲判字第17號判決【西拉雅族原住民身分案】(1111028)"}]}